纪小凡轻轻放下牛芬妮的尸体，缓缓站起来。

他脸上的血色符文突然亮起妖异的红光，眼中的银灰色被血色取代。

周身血雾越来越浓，最后凝结成实质般的血色铠甲。

量子化，彻底量子化了！

"你...…们...…都...…得.…..死.….."

他的声音变得不像人类，像是无数怨魂的嘶吼叠加在一起。

工厂内的所有金属开始震颤。

锈蚀的钢管、断裂的钢筋、甚至敌人身上的刀具全部悬浮起来，尖端指向黄金手。

黄金手终于露出惊恐的神色："这是...杀戮领域？！”

“不可能！你只是个白银级！"

回答他的是铺天盖地的金属风暴！

数百根金属碎片以超越音速的速度射向黄金手。

他的灵能护盾像纸一样被撕碎。

一根钢管贯穿他的膝盖，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。

"等、等等！我们可以谈——"

纪小凡已经出现在他面前，血色手掌直接插入他的胸膛，握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。

"感受一下...…芬妮的痛苦..…."纪小凡轻声说，缓缓收紧手掌。

黄金手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一点点捏碎。

他的皮肤开始龟裂，血液从毛孔中渗出，最后整个人爆成一团血雾！

远处赶来的敌人看到这一幕，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就逃。

纪小凡只是抬了抬手，逃跑的人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抓住，一个个被提到半空，然后——

"砰！砰！砰！"

如同被挤爆的番茄，十几个人同时炸成血花，染红了整个工厂！

秋伶伶蜷缩在角落里，惊恐地看着这一切。

眼前的纪小凡已经变得陌生而可怕。

那血色的身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意，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。

"小、小凡..…."她颤抖着呼唤，"是我啊..….伶伶.….."

纪小凡缓缓转身，血色的眼睛盯着她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秋伶伶以为自己也要死了。

但最终，纪小凡眼中的血色褪去了一些。

他走到牛芬妮的尸体旁，轻轻抱起她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：

"我们带她回家..…."

秋伶伶泪如雨下，拖着受伤的腿爬过来，紧紧抱住纪小凡的手臂。

"好，我们带芬妮姐回家.….."

就在这时，牛芬妮胸口被贯穿的伤口处，突然浮现出一丝微弱的银光。

那光芒顺着纪小凡脸上的血色符文流动，最后没入他的皮肤消失不见。

纪小凡浑身一震，眼中的血色更加浓郁。

他隐约感觉到，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

一个遥远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：

"杀戮..….即是救赎..…."

牛芬妮的墓碑前，纪小凡静静站立。

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，分不清是泪还是雨。

墓碑上刻着简单的几个字："爱人牛芬妮之墓"。

下方是一行小字："愿来世桃花依旧"。

"芬妮姐最喜欢桃花了...…"秋伶伶撑着黑伞站在一旁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。

纪小凡没有回答。

三天来，他几乎没说过一句话。

只是不停地磨针。

不是银针，而是一种通体漆黑、泛着血光的特殊金属针。

"小凡，我们该走了。"秋伶伶小心翼翼地说，"巡逻的人快来了。"

纪小凡终于动了。

他俯身在墓碑上轻轻一吻，转身时眼中的柔情瞬间被血色取代："名单准备好了吗？"

秋伶伶咽了口唾沫，递过一部特制手机："这是新生命集团华东区所有高管的资料，包括住址、行程和保镖配置。"

纪小凡扫了一眼屏幕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："今晚开始，血债血偿。"

夜幕降临，新生命集团副总裁王德海的豪宅灯火通明。

八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在庭院里巡逻，监控摄像头无死角覆盖每个角落。

他们不知道的是，一道血色身影已经站在王德海的卧室里。

"谁？！"王德海从浴室出来，看到站在窗前的纪小凡，吓得差点瘫坐在地。

纪小凡缓缓转身，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微光："认识林小雨吗？认识牛芬妮吗？"

王德海脸色瞬间惨白，伸手去按床头警报器。

一根黑针破空而来，将他的手掌钉在墙上。

"啊——"惨叫声刚出口，又是一根针封住了他的喉咙。

纪小凡走到他面前，声音轻柔得像在和老朋友聊天："你们强迫普通人转职为特殊职业者，失败的就拿来做实验..….很会玩啊？"

王德海疯狂摇头，眼中满是恐惧。

"别急着否认。"纪小凡拿出手机，播放一段录音，正是王德海的声音。

"......这批转职者成功率太低，直接送实验室吧，反正教授需要新鲜材料......"

"现在，告诉我'转职仪式'的真相。"纪小凡拔掉王德海喉咙上的针，"否则你会尝到比死还痛苦百倍的滋味。"

王德海喘着粗气："我、我说...转职仪式是教授研发的.…..通过特殊药剂和电击刺激，激活普通人潜在的灵能基因.….."

"成功率？"

"不、不到5%...剩下的要么死，要么变成怪物。"王德海突然抓住纪小凡的手，"但我只是执行命令！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教——"

一根黑针突然从窗外射来，直接贯穿王德海的太阳穴。

他瞪大眼睛，当场毙命。

纪小凡猛地转头，看到对面楼顶一个黑影一闪而逝。

他纵身跃出窗户，在墙壁上几个借力就跳上楼顶，却只找到一枚金色的弹壳。

"灭口？"纪小凡冷笑，"看来你们内部也不太平。"

突然，他感到一阵眩晕，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。

低头一看，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布满血色纹路，像是皮肤下爬满了红色蚯蚓。

"杀戮能量又增强了.….."纪小凡咬牙压制住体内暴走的力量。

自从芬妮死后，这股力量就在不断侵蚀他的理智。

每次杀人后，情况就会更严重。

回到临时据点——一间废弃的地下诊所。

秋伶伶正在电脑前忙碌。

看到纪小凡回来，她松了口气："得手了？"

纪小凡点点头，脱下沾血的外套："有新发现。他们在进行'强制转职'，把普通人变成特殊职业者。"

"什么？"秋伶伶瞪大眼睛，"这怎么可能？特殊职业者不是天生的吗？"

"他们研发了某种技术。"纪小凡打开电脑，插入从王德海那里偷来的U盘，"看这个。"

屏幕上显示出一段视频：一个普通年轻人被绑在特制椅子上，注射银色药剂后接受高压电击。

在惨叫声中，他的头发变成了蓝色，双手结出冰霜！

"冰系操控者.….."秋伶伶倒吸一口冷气，"他们真的能做到！"

纪小凡继续翻看文件："但代价巨大。一百个人里只有四五个能成功，剩下的非死即残。"

他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而且成功转职的人会被打上烙印，成为组织的奴隶。"

"这群畜生！"秋伶伶气得浑身发抖，"我们必须阻止他们！"